“不是说给纪实片配乐难度水平相对较小吗?”谈城冲来办卡的客人礼貌微笑,手上的动作没停,话也一句没落下:“按理说,以艺术家的定性,我这点干扰算什么。”
“你那不是干扰。”站起身将衣角缕顺整平,拿起搭在转椅上的外套,宛忱打开玻璃门,反手合严,朝谈城缓步而来:“是色/诱,男朋友。”
谈城看着对方一点点走近,双手往柜台上一撑,向前探了下身子,笑道:“不写了?还是饿了?”
“饿了。”宛忱拍了拍自己扁平的小腹:“中午关店吧,回家吃饭。”
等谈城下班的期间,宛忱接到音乐附中交响乐团杨老师的电话,问他愿不愿意随团为康川县贫困小学的学生们举办一场“梦想之声”主题音乐会。
康川县深处内陆,地势崎岖,受自然环境影响分雨季和旱季,不均衡的降雨及干旱,导致灾害频发。在希望小学上课的孩子们多是用捐款来的衣物课本勉强为生,对于基础维生以外的事物是他们从来不曾奢望过的。
因此音乐附中校方决定,今年乐团的社会实践就定在康川县。
宛忱看了一眼谈城。酒红色衬衫紧贴背身,勾勒出比例完美的肌肉线条,尽管被柜台遮掩住了下半身,却知穿的是修型紧致的牛仔裤,一双前几天刚给他买的棕色高帮靴。想来在一起快七年,两人还未曾一起到过崇明以外的城市,不由感慨,有些计划是该尽早提上日程了。
回家恋床,睡了个昏天黑地,睁眼已是傍晚,没了困意,就开始把目标放向书桌前正在奋笔疾书的谈城。周一到周五除了上课,还有一份在“历史档案馆” 的兼职工作,有些文件需要系统整理、分类,谈城不愿意加班,于是就带回家来做了。
“饿。”宛忱嘟囔。
“睡前不是刚喝过鸡汤吗?还饿?”谈城闻声回头看向他。
宛忱不言语,只是盯着对方笑,谈城会意的摇了摇头,盖好笔帽,合上书,钻进薄被里,揉了揉那人细软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