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刻,谈城终于耗尽所有气力,干扁的缩在位子上,麻木的听坐在对面的警察一一叙述他的“罪行”。
“物证已经搜索完毕,确认与房主王大忠无关,近四年一直都是你在租用。”
“除货品外,搜到一部通讯手机,里面有你与各家买主的信息,并查到你的户头昨日进账40万元赃款。”
“经人证,韩丽丽与你曾是男女朋友关系,你怂恿她买货吸食,从而导致身体严重受损,险些危及性命。”
“其中涉及一包‘白/粉’,经检测为高纯度违/禁/品,我们希望你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你的上家是谁。”
“对此,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谈城木讷的听着这些按在他身上莫须有的罪名,像一盆脏臭的泥水兜头浇下,抹不掉,洗不净。他的内心在挣扎,可他百口莫辩,思绪是乱的,意识是分散的,无法集中思考这些诬蔑究竟要从何争辩。
周身荆棘满布,四面皆是楚歌。
他犹犹豫豫的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他的目光落在了警察手边的黑色密封袋上,里面除了手机,还装着那本刚拿到没多久、未来得及捂热的护照。
明天,谈城就要登上前往德国科隆的飞机,飞向因一个人而向往一座城的国度。这有趣的命运还真是会选时机开玩笑,哪怕让他能与那人见上一面再被荒唐的审判也好。
该给宛忱打电话了,谈城想,可如今,就连这点维系也变成了奢望。也不知道老天是有意要折磨他,还是在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