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晚上,宛忱睡的很安稳,呼吸沉而实,睫毛微微浮动,刘海慵懒的盖在额前。他拉着谈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十指交握让他觉得很满足,很心安。
睡熟了,谈城蹑手蹑脚走下床,打开宛忱的行李箱,把叠好的几套衣服装进去。床头柜的袋子里面是新买的几样日常用品,情侣牙刷牙杯,情侣拖鞋,情侣床单被罩,应有尽有,都是双份。
这些东西杂货铺里有,可谈城一定要固执的用自己赚的钱重新买给宛忱,让他带走,如此一来,心里大概能多获得几分安慰。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万一对方课业太忙,再见就得是四年后了。
他搓了把脸,睡不着,坐在床边盯着宛忱的睡颜,久违的抽了根烟。
夜晚越是安静,谈城越觉得心烦,客观上明明都是开心的事,他却难过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在失眠中对宛忱说了无数次“我爱你”。
清晨第一缕阳光跳进屋内,宛忱睁开了眼睛,谈城不在,他倒不慌,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磕响,听得他不自觉的笑。望着窗台上鲜活生长的一排绿植,愣了会儿神,下床趿着拖鞋朝厕所跑去,仔细整理好自己的面容。
两个人安静的吃了顿早餐,时间还早,谈城忙完出来时却见宛忱正坐在沙发上换鞋:“别着急,还没到点呢。”
胡乱把护照扔进书包,宛忱往身上披了件薄款外套:“我想回杂货铺拿点东西。”
拿什么谈城不清楚,不去管,依宛忱的意思便是。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屋子,锁好门窗,拎着行李箱迈出楼口,后颈很快被骄烈的阳光晒出一小块赭红。
回到杂货铺,宛忱取下书包,上到二楼,打开衣柜翻出几件心仪的衣服,四季皆有。谈城要过来帮他整理,没让,耐着性子一件件在箱子里叠放好,空隙边角填充的严实满当。
“有烟吗?你常抽的那种。”宛忱盘腿坐上/床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