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城和宛忱的家。
食指勾着顶端麻绳,踮起脚将店门上的旧风铃取下,换上新的,拍了拍手,心满意足的一点头。宛忱找好角度迎着冬日暖阳拍了两张照片,光线朦胧,音符闪耀,风一吹,发出叮铃清响。
林裴正打算来蹭顿饭,迎头吃了好大一口狗粮,顿时觉得够饱,扭头就要回店。
“林裴哥。”宛忱叫他。
一句“哥”,脚步调转,老老实实进店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我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你们少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
谈城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一头染成灰色的短发上:“留回原来的长度了吧?”
“没。”林裴把大半盘辣子鸡丁全拨到自己碗里,宛忱直勾勾的盯着,郁闷的怒了努嘴。
“老实交代是不是自己偷摸剪短了?”
“嗯。”
谈城笑了一下,不再看他,低头继续核对箱子里的货物。一个人如果决定在一棵树上吊死,那他给自己定的所有期限和目标都是白瞎。费鸣让他等,三年五年甚至一辈子,他都会选择等下去。
回家路上宛忱的手机响了,秦安的微信跳进屏幕,是一张照片。秦然坐在医院病床上抱着独角兽玩具正在看英语频道录播的美剧,场面暴力血腥,主人公全员非人类,青面獠牙的,少年却看的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你猜我弟跟我说什么?
又一张照片发来,是秦然写在画本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