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在世时,也问过穆歆雅,为何不可为了家庭放弃如此危险的工作,为何一定要固执己见,涉足社会的至阴面,给家人带来灾难,并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穆歆雅的回答仍是一句话,如果我因害怕而放弃,代表默认后悔自己选择的路,可我没选错,更没做错。
穆歆雅是个律师,在法庭上是常胜将军,国内十大杰出律师之一,在业界声名威望。她接案子不看报酬,不看难易,只关心一点,是否能为真正需要帮助,手无寸铁的人尽一份力。
有人说,律师凭一张利嘴,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辩成白的,穆歆雅做得到,却不稀罕做。她大学毕业的演讲同样只有一句话,“我不是圣人,但我所信奉的东西必须守护真正需要它的人。”
她有能力,有实力,更有善意,那些自以为钱能买通所有的小人,遇到穆歆雅,就只能断送侥幸。这让她有了不少仇家,也因此无法一直陪伴在宛忱身边,避免给他带来祸端。
“我妈让我跟你说声谢谢。”愣神半晌,宛忱开了口,声音软了下来,表情已然恢复平静。
谈城笑了笑,有点害羞的摸着后颈:“那你说吧,我听着。”
“谢谢就免了。”宛忱垂下胳膊,缓慢朝他走近,把目光投到他脸上,继而下移,轻声道:“给个谢礼吧。”
说完,双手捧起谈城的侧脸,俯身吻了上去。
触到的那刻,谈城过电般往回撤了下身子,但很快又挺直迎着,认真感受这个吻的力度和味道。光线被宛忱严实盖住,他的脸是暗的,微阖的眼睛却澄澈明亮。他站在谈城两腿/之间,身上的衣料贴的很近,但身体依然是远的。
依旧是简单的触碰,只是时间拉长了而已。宛忱脸上微微泛着红,即便逆光谈城也看的清清楚楚。他太好看了,平时的面色显出股不怎么健康的白,此刻透出来的,分明有种叫人欲/罢不能的意味。
谈城抬手覆在宛忱后背,将他带到自己身前,用力搂紧他。两个人紧实的贴在一起,呼吸揉作一团,闻进鼻子里的消毒水味都带着一丝甜腻。谈城双脚落地,从床上站起身,与他平视,看着宛忱瞳眸里的自己,这一刻他突然想溺死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