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唬,谁都没动。
谈城吼完,呼吸停了半刻,杵在心口上的指尖没收回来。一个念头蹿出,他想,宛忱曾经经历过这种事吗?那道疤是因此而来的吗?他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情况,看那伤口的形状难不成真是刀伤?
自己为什么会指胸口的位置而不是别处?
谈城根本没意识到,发生在宛忱身上的所有已被自己深深印刻进脑海,甚至荒唐的想去承受他所承受到的,经历他曾经历过的。
不知谁家的狗叫扰了片刻清净,吠的人心慌,为首的往地上啐了口痰,一瘸一拐率先走了,负伤的几个依次跟上。
见那些人走远,谈城才呼了口气,回头捡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套回身上。一仰脸,宛忱红着眼睛上前两步看着他,被看出一阵心虚,不自觉把脑袋撇到一边,默不作声。
“要是真捅了怎么办?你就这么有把握吗?”声音里带着狠,也带着不安和心疼。
“没事儿。”谈城从没应付过眼下这种状况,一时慌乱,想去捧宛忱的脸,又嫌手脏,身上更脏,郁闷的叹气道:“对不起,让你担……”
宛忱抱住了他,力道大的差点让他窒息。谈城能感觉出宛忱的害怕,他的反应同时也告诉谈城确实曾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一想到这些,就好似有人往胸腔里塞了团棉花,堵的心烦意乱。
“手流血了。”松开谈城,宛忱小心抓起他的手腕,掌心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破口:“得去趟医院。”
“我说了没事,倒是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抡拳头。”
“抡骨折了你养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