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起起伏伏,甚至猜想宛忱会不会已经和莫斯走了,又觉得是天方夜谭,没谱的事。思绪乱如麻,站在铁窗旁边等到草木都落了红,背着一身夕阳落魄的回了杂货铺。
中旬的一天,难得睡了五个小时,醒来后全身酥麻,手机在耳边震了两下。谈城把它拿过来扣在胸口,闭眼默念三遍宛忱,无数次扬起的希望转眼落空,仍是不厌其烦的任由自己怀揣期待。
翻开一角侧着脑袋胆怯的瞥着,果真是。
蹭的坐直身子,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恨不得全钉到眼睛里。
其实只有四个字。
-我很想你。
我他妈更想好不好。
谈城一个箭步迈出卧室,下到一层才发现还没洗漱,光速把自己捯饬干净,锁上店门就往小区狂奔。半道上觉得是不是应该买点蔬菜水果送去,宛忱这几日都住家里,不能总吃外卖,心下想着,步子已经变向去了超市。
能想到的都买了,冰箱估计都塞不下。谈城抹了把脸上的汗,短袖湿透,也顾不得找个地儿先吹会空调凉快凉快,小跑着进了楼门,站在宛忱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大门根本没有关严。
本能的警惕,推开门往屋里扫了一眼,先是看到玄关处搁着个行李箱,不是宛忱拿去宿舍的那个,继而发现不常住人的房间亮着灯,靠墙倒立的折叠床露出了平躺的一角。
来客人了?
谈城换好鞋,小心朝屋里踱步,扭头看向靠近自己的这间屋子,一下愣住了。屋里站的是个女人,半弯着腰支着下巴正用指尖点着茂盛生长的绿植,大波浪铺在后背直达细瘦腰线。听见声响,只是回头看了看,嘴角勾着,温柔的打了声招呼:“哟,小朋友。”
谈城理应被这个称谓雷的外焦里嫩,此刻却被另一种情感占了心头,也许是因为同样站在窗户前,同样穿着一身长裙,恍惚间他还以为看见的是白灵,张着的嘴半天没能吐出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