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神奇。
眼看秦安张嘴正准备第二波怒吼,秦然抱着三瓶饮料快步进了教室。秦安短暂的借弟弟缓了缓躁怒的情绪,刚想伸手接过一瓶,谁知秦然笔直的朝谈城身边走去,虽挂着冷面,也没抬眼瞧人,却最先将手里的饮料递给了他。
“不是。”秦安一把将秦然拎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训:“你和宛忱吃的一种药吧?什么毛病这都是,开个学都他妈分不清谁是自己人了。”
要不是历史老师及时踩着铃声进班,女高音用她那副浑厚的亮堂嗓把暴躁的秦安喊回座位,宛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放下书包,拿出纸巾将旁边的桌椅擦净,拉过来两桌并齐,宛忱才拽着谈城一同坐下,翻开课本,这节讲的是齐明帝萧琰的历史传记。
谈城把书脊用力摁平,和宛忱一人守着书页一角,专心致志的听课。宛忱从书包里掏出从杂货铺顺出来的薄本递给谈城,他低头一瞧,封皮上漂亮的写着宛忱的名字,打开第一页,是几笔涂涂减减的欠账明细。
“记笔记。”宛忱用手背挡住嘴小声说着,从铅笔盒里拿出两根黑色碳素笔,一只递给谈城,一只在五指间来回转着,时不时用荧光笔往课本上画几条重点,添几道笔迹。
宛忱坐不直身子,喜欢把手肘支在大腿上用掌心托着下巴听课,基本撑不过半堂,脑门就得磕桌沿上。以往磕一下吃了痛才知道老老实实趴回桌面偷觉,现在有谈城盯着,垂下的额头砸在他手背,索性就这么枕着睡了。
两排白桦树旺盛生长,宛忱和谈城并肩走在撒满光斑的林荫路上,道路两侧点缀着密匝的小白花。行李箱拉杆上放着黑色琴盒,轮子滚过的路面时不时跳出两颗跑偏的石子,发出几声“哒哒”脆响。
“不住宿怎么还要回宿舍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