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是谁?
还有,大哥,我怎么进你家啊?
借了林裴改装的唬人拉风的小摩的,一脚蹬出巷口,转眼急停在小区门口。三两步跑到宛忱家窗外,蹦着往屋里瞅了两眼,卧室隔壁就是书房,窗户一扇落锁,一扇半开。
四下张望,近处没什么人,扒开外层纱窗的时候心里直犯嘀咕:安全系数也太低了,这不等同于大张旗鼓的冲小偷招手说欢迎光临吗?
翻上窗台,落脚,回手关紧窗扇。脱掉鞋垫起后跟走到玄关,趿了双摆在外面的拖鞋,先从卧室衣柜里拿出搁在面上的白色校服穿好,一眼望见书房里矮柜上放置的黑色琴盒,小心端平,跑回门口,整个过程用时不到半分钟。
谈城还是有些膈应,虽然是受人所托,但这跟入室行窃实在没什么两样,心虚得慌。抱着琴从正门离开时,反复检查门窗有无关严,这才肯放心离开。
走进音乐附中校门的时候,有些恍惚,竟生出一种自己还在上高中、还是在读生的错觉。尽管无数次在这所学校门口徘徊张望,进来时,心下还是掺了不少忐忑与茫然,但更多的是亢奋。
以及多添了一味马上要见到宛忱的急切期盼。
南校区人声涌动,致使脚步放缓。在音乐厅正门转悠两圈,才在一处偏角找到了所谓的后门,与堂皇乐厅极为不衬,寒掺的和林裴家厨房门有的一拼。
谈城一眼就认出了还欠自己两百块钱的大债主:“你不是隔壁学校的吗?怎么穿着……哎!”
秦然抬了抬眼皮,奉命接到了人,转身就往门里走,根本不听身后人说的话,一路领他到了后台,抱着秦安马上要用到的乐谱缩在座位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地面。
《华裳》结束,宛忱依旧拉的不顺心,甚至没了去看莫斯的勇气。走在队伍前端,心中怅然,喉咙干涩发紧,眉心溢出一小片冷汗。
“给。”
视野里多了一只手,一个黑色琴盒,抬起头时,谈城正站在休息室外窗边明亮的光线里。宛忱木讷的看了眼表,刚过去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