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气息弱的很。
“听见什么?”语气差点带着责备。
“你叹气。”
“……”
沿着马路一直往家的方向走,两步一回头,越寻不见出租,越是心躁。点着第四根烟的时候,裹的只剩两颗眼球的宛忱偏头假装轻咳一声,谈城郁闷的看着指间的烟卷,心疼的揉灭,扔进垃圾桶里。
一辆黑车闪着红灯开了过来。
摇下车窗,是个老头,废话一句没有:“到哪儿都三十。”
谈城刚想骂街,一张红票伸到眼前:“麻烦开快点。”
实在有些撑不住,身子软成一摊,坐不直,只能用头抵着前椅座背,眼皮沉的像挂了块铁,骨缝里蹿着疼,四肢酸胀,恨不得就地跳脚抻抻筋。
“难受吧?”
“没事,长个儿呢。”
“……”
感觉像用衣料包着团燃的正旺的火,背后生出一层细汗,刘海打湿了几绺,不成型的贴在额前。宛忱走进家门,闷头砸在床上,天旋地转的晕着,稀薄的意识立刻崩断,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谈城犹豫着是该进去帮忙还是该扭头就走,思来想去,林裴生病的时候跟哄孩子似的喂过感冒冲剂,木木更不用说,一旦生了病,就一男版林黛玉,抱着自己的腰可劲儿哼唧难受,嘴里念着经“命不久矣了,哎要死了要死了”。
眼下就这么离开,一晚上别睡了,得担心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