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一水儿的羽绒,唯独谈城披了件跟校服差不多薄厚的外套,面料透风,看着都冷。他双手插兜,肩膀不颤,走路不晃,一点不惧严寒,浑身上下也就耳朵尖红通通的,时不时动一下。
脑顶一层绵密细发,盛着雪花。
巷子里里外外铺着白,像层厚毯,两人并肩踩出一溜脚印,歪扭的跟着他们,指向不远处的杂货店。谈城新进了两箱速冲柠檬茶,喝着不如那天现做的新鲜,勉强能咂摸出些柠檬味。他给宛忱泡了一杯,见他喝了两口,又退回自己手里。
“店里空调坏了,去林裴店里暖和会儿,我弄好东西就过去。”
说完,一头钻进里屋忙活,折腾半天,把东西搬出屋的时候见宛忱仍没挪窝,“怎么了?”
“不冷。”宛忱违心的打了个哆嗦,叹了口气,冲谈城摆了摆手,转身推开店门。
实在有些后悔进门前没先打声招呼。宛忱看着眼前瘦高的男人将林裴严实的搂抱在怀中,一个挺腰一个弓背,吻的比屋内的暖气还热乎。
林裴听见动静一把将人推开,抬手抹了抹唇角,见是宛忱,顿时有些尴尬,就听他不疾不徐的说:“我来买洗发水。”
林裴眼睛瞪的溜圆,脑子没跟上趟,手也没动换。
正拿着钱夹往外掏钱的宛忱抬眼看着木讷的林裴,“十瓶,留你店里用。”
“六百八十元。”回话的是站在一旁的瘦高男人,后背正对着镜子,灰色条纹衬衫按肌肉线条走势严丝合缝的伏贴着,巧夺天工的五官英俊的勾人,优雅的坐在皮椅上打量宛忱。
宛忱礼貌的淡淡一笑:“你好,费鸣。”
费鸣一愣,林裴的眼睛瞪的更圆了。
顶着一脑袋白沫的时候,谈城进店,脚步一顿,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林裴和费鸣,以及座椅上面如死灰的宛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