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手机亮着,秦安发来张图片,并附上满屏的惊叹号。
照片中,秦然正用铅笔在五线谱上涂抹,时不时用橡皮擦两下,来来回回也没写出几个音符来。
-我操!你看我弟在干吗,在创作!我弟在创作!!
要不是隔着屏幕,他那放飞自我的吐沫星子能甩宛忱满脸。
-手稿留好,等然然成名,拍卖给你养老。
-咱俩谁没人养,人叶依依说给我生仨呢。
宛忱咬掉香蕉尖,退回对话列表,看着谈城的头像,即便点开放大,像素也还是很模糊,不过依稀能辨出是他摆在店里的那个佛龛。
朋友圈里只有一张图片,是个女人。照片有几分年代感,像素比头像的还低质,即便五官看不分明,也能从大致身形就能判断出是个白净水灵的美人。
照片上方附着三个字:晚点见。
发布日期是两年前。
两张电影票被压在了正对床头的音箱下,宛忱走回书房,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琴盒。
黑色勾纹里嵌着灰,金属锁头锈出一抹暗红。宛忱深吸口气,打开,拿出那把选材用心,做工精细的小提琴,后背刻着个笔锋犀利的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