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了,湿冷气顺着衣服纤维渗到皮肤,再由皮肤渗进肌理。从里到外的冷。
余煜琛没想着要走,他就站在路边,看着对面的铁门。
不久前沈行简才把他带进去过,带到自己家给他煮了一碗面条还加了一个溏心蛋。余煜琛漫无目的的想,想高一的时候沈行简刚来,他嫌沈行简话痨事又多,简直就是故意抓他小辫子一样。
合唱比赛的时候沈行简给他拍照,运动会上沈行简过来扶他,国旗下讲话的时候他们在办公室,沈行简不厌其烦的听他一遍遍的念,给他指出错误。
他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个英俊的叫宋明泽的男人,他问沈行简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们能重新开始。
余煜琛脑子里乱成一团,拍在脸上的冷雨都没能让他清醒。
他朝对面的铁门看,有个人撑着伞划卡出来了,伞檐上抬,是沈行简。
他出来干什么?是给那个男人送伞吗?他以为那个男人就那么痴情,能在雨里一直等着他?那个男人早走了,只要他还没走在这里站着。
余煜琛恶毒的想,沈行简出来见不到人彻底失望死心最好!
沈行简不是出来送伞的,他走进大门旁边的便利店,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包盐。他朝对面瞅了一眼,然后目光看向余煜琛站着的地方不动了。
沈行简看到他了。他们隔着一条马路满城烟雨在对视。
他有机会逃走的。可脚下像是生了根动也动不了。沈行简穿过车流走到余煜琛面前。两人面对面站着。
他没有说话,沈行简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