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耐心谦逊地答应的好好的,一转头就忍不住皱着脸咳了起来。

他走出好远,坐在小马扎上搂着零食吹了好一会儿海风,鼻尖那股萦绕不去的臭烟味才散干净。

导演真是戏越拍人越糙,他刚来的时候还文质彬彬的呢,脾气也好,除了人黑点一看就是个文化人。现在天天喊的都成了破锣嗓子了,还是一杆大烟枪,头发也长了胡子也不刮,浑身都是辛辣烟气。

工作真是摧残人啊。

庄晏感慨了一下,忍不住又想,大家都是抽烟的人,徐且行连刚落地大半夜的还要去买烟,还撞上了他和乔年……咳咳咳,那烟瘾也应该挺大的吧,怎么他身上一点烟味都没有,牙又白人又干净呢,连呼吸的味道都很清新。

烟也是势利眼,糟不糟蹋人全看脸。

他正想着,旁边咣当放下一个大椅子,上面贴个名条,韩令。和乔年的椅子一左一右把他一个小马扎夹在中间。

这是什么风水宝地吗?两大主演左青龙右白虎中间夹个二百五……嘿这不是骂自己嘛!庄晏呸了一口抬头一看,得,是余杳光。

庄晏昨天才误会了人家,还以为他是来找徐且行的,也不知道他听清了没有,要是听清了那还挺尴尬的。而且警报一解除庄晏也不知道和他说点什么好了,于是就露出一个客气又礼貌的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余杳光坐下往后一靠,又变回小太阳了,呲着白牙跟庄晏一乐,很自来熟地指了指他怀里的袋子,问:“来得早几天果然更懂,这地方小卖店东西好少,我都没找着东西磨牙,你能分我一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