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且行:“……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妈和你睡跟我睡你那能是一回事儿?

庄晏看他也没反应,也不转头,就接着力证:“我每天睡觉前头还在枕头上,第二天起来头就在脚底下了,一晚上就在床上乾坤大挪移。”

徐且行:“……怎么着,你是表成精了,晚上还走针儿呢。”

庄晏被他形容的一乐:“还真差不多,我妈说我小时候有人挡着也非要转,把她后腰踢青好几回。”

徐且行:“……”这怎么着,以后上个床别人是岛国爱情动作片,他们是中国功夫全武行。要是真在一起了他还得去医院办个跌打损伤呗。

徐且行自我安慰道:没事儿的,表走针不也是靠电池么,他年纪轻轻体力巅峰,俩人使劲一折腾,折腾没电了,什么表该停不也得停么!

庄晏见他又不吱声了,在心里叹了口气。但开过腔就比一直闷着好,就算是个蚌壳也有吐泡泡的时候吧。他索性就盯着徐且行的后脑勺自己念叨:“我从高中吧,就一直住宿。小时候本来也胆小,我爸我妈想了好多办法我也不肯分床。我爸说他们把我挪到小卧室里,我也不闹,就一宿一宿开着台灯看书,我爸问我怎么还不睡觉啊,我就可爱吧唧地说没关系爸爸妈妈我看累了就睡觉了……后来他们心疼我,就没分成。”

徐且行面上不显,耳朵已经支棱起来了。他故作矜持的沉默了一会,见庄晏迟迟没有往下说,忍不住开口催促:“然后呢。”

庄晏正盯着他的后脑勺出神,他心想徐且行的后脑勺也这么好看。一点都不扁,可也不是特别圆,特别圆就土了。就是那种特别合适的弧度,后脑根剃的毛拉拉的发茬,总想让人伸手胡噜两把。

被人一催有点懵:“什么然后?”

这人!想什么呢跟他说话还这么不专心!不想说就直接不要说啊!

可问都问了,徐且行运了两口气,耐着性子说:“然后你是怎么分床的?”小赖皮。

庄晏哦了一声:“我小时候不是胆子特别小吗?那时候我家住四楼,每次我跟朋友玩完回来都在楼下喊我妈下来接我,因为我不敢自己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