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筹走过来,从后面拍拍他:“导演叫你去他房间开个会,完了你到时候再来制片房间一下,咱们开个小会,别跟导演说。”
庄晏心里叹了口气,收起了安静如鸡的手机,抱着本子去了导演的房间。
导演和两个主演都在,还多了几个他没见过的演员,都是后面几天要开拍的角色。
导演主要是根据今天拍摄情节的变化找他来改改后面部分几个配角的戏份,让他重出一稿。剩下几个演员也软硬兼施话里有话的给他从自己角色的内心分析到人物逻辑,从外在效果分析到艺术表现。
总而言之就是要改戏加戏。
庄晏应酬一波头昏脑涨,刚出来又被拎进制片的房间里。
制片的房间里除了执行制片、统筹以外还有几个人,一见他进来就开始诉苦,什么哪个场景成本太高,哪个场景太不好拍。统筹跟他历数了一遍这艰苦的科技环境,表达特效的捉急,以及气候和自然的影响巨大。
总而言之就是要改戏删戏。
开了一整个晚上自相矛盾的会,庄晏头疼地要呕血,逼社恐人士奋斗在社交第一线,这个世界太残酷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半个身子挨在墙上,虚弱的往前走。掏出手机看了看,不知不觉都已经快两点了。
这帮人各自心怀鬼胎的墨迹到半夜两点!还不给加钱!他还得自己一个人走回海边小屋去!徐且行还没回他消息!
一锤更比一锤强,想到这里庄晏感觉自己更虚弱了,蹭着墙走都走不动了!他在心里默默呐喊:别低头!皇冠会掉!别流泪!坏人会笑!
然后“吱嘎——”一声,他靠着的墙上的门突然打开,他踉踉跄跄就跌了进去,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