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可真他妈无厘头。
庄晏在起来拿药还是接着睡觉中挣扎了几秒,还是醒了。他看着车窗外缓缓神,叹了口气,起身下车,弯腰从大巴车侧面打开的盖子里够自己的箱子。
本来就放的靠里,后面的人又拿箱子给他顶的更靠里了,他费好大劲够出来。在地下打开拿了药又塞回去,这才一身汗的回了车上坐好。
他刚下飞机,一瓶水也没有,抠了一片仰头一咽,就干噎了下去。
他咽进去的不是药,是糖,是他喜欢的人对他的好。哪怕他不晕车,再费上西天取经的劲儿,他也愿意捧着。
又上来几个人,司机不等了。车一动庄晏就困,又是一觉盹到下车坐船。
他要去的小岛叫舟庙岛,就是个本地人住的零星小岛,规模又不大,去旅游的人又少。于是连个大点的渡船也没有,只有艘不分舱的一层小船。
庄晏是第一回 坐这样的船,四面玻璃围着不透风,也没有个船舷甲板什么的能站站,他抱着箱子往靠窗户的小矮凳上一坐,感觉自己的视线就比海面高一点儿,整个人都陷进海里了似的,莫名的有点窒息。
船一开他就知道徐且行没豁他了。船里又闷又晃,海面波光起伏的看的他也眼晕。还没开出十分钟他就放弃看景,开始闭眼忍耐了。
手机叮咚响起,是徐且行问他到哪儿了。
庄晏看了一眼,勉强回了个“在坐船。”就接着闭目忍耐了——晕船的时候看手机更晕,15倍加速晕。
手机叮咚又响,庄晏没看。他感觉自己再回两句要吐在船上了,这破船都没地方让他出去馈赠给大自然,他丢不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