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体力本来就不好,来之前的自杀式健身也是后患无穷,一路身不由己,跟个被徐且行牵着飞的风筝似的。此时终于停下来,忍不住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跟风箱似的剧烈喘息起来。

徐且行杀鸡抹脖的把食指狠狠在嘴唇上磕了几下:“嘘!”

庄晏一边往里走找地方藏,一边告饶地比了个ok,努力放轻呼吸。

这个房间的格局有点奇怪,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像是解剖实验的场所。

一进门左右两边都是巨大的铁柜,正前方是个解剖台,解剖台后面是间铁皮隔出来的房间,铁门下面有探视递饭用的铁栅栏窗口。

解剖台底下也是铁板围起来的,门外看不到,正好可以藏人。

徐且行走到解剖台前朝庄晏招手,示意他过来一起藏。

庄晏看了一眼解剖台上凌乱的还未完全干涸的血浆和不明白色膏体,嫌弃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在藏在柜子侧边正好够一个人躲。

徐且行刚要跟他说点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低头就看见解剖台底下有个人正蜷起来两眼圆睁的瞪视着他,死不瞑目似的。

徐且行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张弛缩在这装神弄鬼,气的张嘴就要骂他。

张弛嬉皮笑脸也学徐且行刚才的样子比了个“嘘”,用口型说:“别那么小心眼嘛。”

徐且行懒得理他,让他跟庄晏换地方蹲他也不同意,徐且行又实在不想和他藏一起,就索性自己和庄晏换了个地方。

庄晏只能不情不愿的过来蹲好。

他本来就不爱搭茬,心里也觉得张弛这人确实挺欠,反正躲丧尸本来就沉默是金,就冲他点点头算完,蹲在那儿没跟他说话。

张弛看他也不顺眼,觉得他就是徐且行的狗腿子,此时再看他一个新人就敢给他撂脸子,更是来火,不禁开口嘲讽他:“这真是一人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