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徐且行绕是大明星当惯了,对引人注目习以为常,也还是被这种在简陋厕所里遇到的、直愣愣又灼热到仿佛能真切的感觉到烫的目光给盯的浑身上下不自在。
庄晏听到提醒的声音,知道自己冒失了,却跟被梦魇住了似的,一下子从情境里拔不出来,只下意识侧了侧脸,就继续想起来。
他不是没常识的人,知道最好等到救援人员来再挪动对方,可货车司机拔的嗓音都变了调,一个劲嚷着他的车油箱漏的厉害,车上的货易燃,再耽误下去很危险,让他们赶紧躲远。
庄晏自认还不至于睚眦必较到把他扔这儿自己跑的份儿上,于是只能加紧了速度使劲把他往外拽。
货车司机催命一样吼着催他们,拖着带血的伤腿往路边爬,他急的猛的一拽就把人拽出来,正答应了一声,把人往外拖。
就听见轰的一声,眼前火光一片。
从烈烈的红,到死寂的黑,再到……
五年前,他22岁,刚刚大学毕业那天的
艳阳天。
他如同重新经历了一遍,沉沉了叹了口气。
就听旁边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着,看的还挺不满意?”
他被沁凉的声音一激,回过神来。
然后就发现自己视线的直线尽头……卧槽!是个小兄弟!不不不,是个大兄弟!!!
惊恐的把视线弹开,庄晏嘴里都磕巴的拌蒜了:“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