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无缘像是没听见花常乐的问题似的,长按点击屏幕,程序指令改变,那只蝴蝶变成了一只跳动的蓝色眼球,它跳跃着,想要冲出屏幕。
——无意义的挣扎。
花常乐问:“你觉得这有意思吗?”
“没意思,”岳无缘说,“它只是永远不会变成自己渴望的样子,欲望满足就完了,绝没有自由,憎恶和伤害生生不息。"
花常乐看他玩个消遣游戏也故作深沉,忍俊不禁,轻哼一声又问:“你觉得未来世界会充满仇恨吗?”
“我不知道,”岳无缘说,“我觉得充满仇恨和充满愚昧的世界……差不多吧。”
“为什么?”花常乐问。
“都很真实,又很搞笑,”岳无缘说。
他继续让屏幕里挣扎的东西变形,变成一只手,一片树叶,一只猫,一条鱼……但这永远不是他渴望的,他只是用随机性麻痹自己。
花常乐忍不住笑了出来,又有些尴尬地低头,说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岳无缘抬眼望他,退出无聊的游戏,把手机甩给花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