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岳无缘是身着一袭红衣的俊美青年——是,不是?
不是。那不是红衣,那是刺目的血。
刹那之间,一种y魂不散的诡吊之气如轰炸机般袭击了他的脑海,甜腻的玫瑰香气在空气里疯魔飘散,他的力气在救回岳无缘的瞬间昙花一现,之后便随着透支的身体消失不见。在错乱与幻觉中,他因体力不支而昏倒在地。
花常乐是在医院醒来的。他睁眼便见着迷糊的灰白色,这里是医院病房。他又闭上眼,与不协调的视觉神经斗争了一番,他想着救人,想着岳无缘——那股劲儿让沉重的眼皮节节败退,以至模糊的病房在他的视觉中逐渐清晰。接着他看见邻chuáng的岳无缘。
还没回过神,他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花常乐。”
叫他的人正是那位女法医。法医换了衣服,走进来的时候,身边还站着那个女学生。
得救了——这是花常乐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重要信息。出于好奇和心虚,花常乐问了一句:“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能这么虚。想来也对,正常情况下他不会伤得这么重。
女法医说:“还好,人质都活了下来,劫匪都死了。”
“死了?”这个消息让花常乐摸不着头脑,至少,他觉得那个劫持自己的中年人不应该死。因为刑警的职业习惯,他追问了一下:“能说一下详细情况吗?”
女法医误解了他的意思,却正好说到另一个消息:“那时候很乱,烟雾弹的原因,我们没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那个男的把你背出来了。”
说完,她指着还在昏迷的岳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