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尾在哪儿?”顾书怡说着一时有些忘了,摸摸自己的小腹,“左边还是右边来着?”
裴靳白:“右边。”
他也伸手,摸到顾书怡右下腹的位置,轻轻按了一下:“应该是这里。”
顾书怡“哦”一声舒了口气。
还是要提前做点功课,否则到时候人家寒暄问你阑尾炎好了没有,你连阑尾在左边右边都记不清就尴尬了。
于是顾书怡捞起手机准备正儿八经查一下阑尾炎的术前术后。
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裴靳白看着顾书怡一本正经在手机上查资料的样子,手还落在她小腹阑尾的位置。
顾书怡认真查阅一些手术相关信息。
直到她感受手指勾进睡衣,腹部的皮肤有丝丝的痒意,那种若有似无的触感,细小的游蛇一般往上。
到达她不能忽视的地步和地方。
顾书怡呼吸一窒,放下手机。
看到天黑了。
裴靳白低头吻在顾书怡细腻的颈窝。
其实从陵城回来,顾书怡的情绪也一直算不上多好,慢慢恢复的状态,有那么几次也不忍心做的太过,更像是偶尔隔靴搔痒的状态。
这种尝到了甜头,却每次只能浅尝辄止便作罢的状态,有时反而甚至比得不到更折磨人。
今天见她又能说笑还正儿八经去查阑尾炎的术前术后,显然是真的好了。
顾书怡也感受到之前裴靳白其实大都在让着她,她闭眼说累了,他便去冲个澡抱着睡觉。
时间还早。
于是顾书怡转了个身。
她坐在男人腿上,双手捧着男人的脸,正式回答他:“那就冬天订婚吧。”
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室内温度被调高了两度。
扑簌簌的衣料声,有的随意落在地毯上,有的被扔在宽大的沙发。
只是到了最后,男人的吻肆无忌惮地落在她颈侧,带着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情欲,手指像往常一样在她背后去勾,却发现怎么也勾不开,根本没有扣子。
耐心逐渐被耗尽,顾书怡意乱情迷之中感受到男人难耐中加大想要撕扯的力量,只是死也做不到自己去替他解开,略分开两人距离,强忍着呜咽像猫一样的细声:“……在前面。”
顾书怡在男人找到关窍的同一瞬间紧紧闭了眼睛。
景楠公馆的夜寂静无声。
穿着制服的安保站在门岗,对夜晚归家的业主和车辆行礼致意。
顶层的灯光依旧亮着。
客厅展示架的花瓶滚落在地,地毯上缠绕的衣物一地狼藉。
从沙发到卧室,平常似乎并不觉得遥远的距离,在这一刻却好像变得格外漫长,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