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面无表情时,眉角眼梢都透着凌厉感,让人望而生畏。
但下一秒,他又轻轻地抱着怀里的人,爱如珍宝,不舍放手。
司机收回视线,开车到达祠堂门口,陆煊隔着车窗视线模糊,远远能看到屋檐四角精美的翘起,带着古朴庄重的气息。
陆家的祠堂很大,也是分主院副院,跟陆家大宅有异曲同工之妙。
陆煊只有入族谱的时候来过这儿,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满堂蜡烛牌位,当然他们开会的地方是要避免面对这些的。
许照眠一踏进这些地方,全身寒毛直竖,不太习惯这种阴森森的气氛。
他缩了缩,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把他搂住怀中:“冷吗?”
“还行,这里不会有什么辟邪的东西吧,比如桃木剑,十字架什么的。”
陆煊露出一抹阴郁的笑,“怎么,你是阿飘吗?”
“……”许照眠顿时不怕了,搓了搓陆煊的脸,“那倒不是。”
陆煊的五官差点被搓变形,连带着刚才阴森森的笑意也被搓没了。
“……”
中间是露天的庭院,跨过去之后就是正厅,从外面看不觉得有多大,走进去才发现层高大概都快有五米高了,宽敞明亮,丝丝光线从榫卯结构缝里渗出来,透着一股中式的典雅与阴森。
角落燃着袅袅清香,许照眠进门后发现陆家的人都到齐了,细数过去……数不过来,陆家人太多了。
坐在中间的是陆家的太奶奶,目前最长寿的人左右两边则是陆煊的爷爷奶奶,往下就是坐轮椅的陆泽雨,此刻他对上许照眠的视线微微一笑。
许照眠移开眼神,跟着陆煊落座,这屁股刚碰板凳,有人突然大声呵斥:“那是你的位子吗?”
许照眠抬眼望去,是个妇女模样,不知道是谁,管他三七二十一,坐了再说。
那女的脸色铁青:“真是不懂规矩。”
“二婶,你越距了。”陆煊冷淡的说。
二婶敛了脾气,试图讲道理:“那是陆家夫人坐的位置,来到祠堂这,还得讲讲规矩。”
陆煊拉着许照眠的手站起身,二婶懵了一下。
“既然是你们陆家的规矩,那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陆老太太忽然发话:“不碍事,坐吧,来都来了,聊会儿再走。”
陆煊顺着台阶下,许照眠就跟提前木偶一样被牵来牵去,不是自己的地盘,就更要安分守己了。
他打算不到势不得已,绝不开口。
桌下捏了捏陆煊的掌心,要他保护自己,靠你了!
陆老太太先发话,问了问陆泽雨的近况,之后就跟普通开会那样,每个人都汇报点情况上来,许照眠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
而坐在主位的太奶奶俨然是个吉祥装饰物,坐在那就可以了,目前主事的应该是陆老爷子跟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