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
生不是男人生,人生计划被意外怀孕打乱的也不是男人,男人只会“吃了灯草灰,净放轻巧屁”!
她跟越北杰耳提面命过多少次,次数不要那么频繁,不要不穿雨衣碰她!
他每次都是当面满口答应,掉头我行我素!
现在的乔英,又想找越北杰倾诉意外怀孕的苦,又想揍这个害人精满头包!
实在没有胃口,她不吃了,拿上书包早早来到学校,在清晨的校道上漫无目的地散步。
晨曦中,她看到年轻学子在学校的不同角落迸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不少学生在塑胶跑道上晨跑,活力四溢;
小语种的学生在用心、大声地练口语;
图书馆门前排着一列长队,等待开门冲进去抢占自习位;
……
她呢。
她怀孕了。
等她肚子大起来,走在校园中就不是她看别人,而是别人看她,像看动物园中怀孕的母猴子那样看她。
不但用眼神歧视她,还会在背后编排她不思进取,只想着给有钱人生孩子,母凭子贵……
北京三月的晨光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也洒在乔英忧心忡忡的脸蛋上。
一天下来,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课堂上,在网上恶补各种怀孕知识,也看了很多意外怀孕的女生的自白。
晚上在公寓里也是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动不动就摩挲平坦的肚子。
越北杰打视频电话过来。
她给挂了,骗说正和几个同学在线上讨论小组作业,可能会搞到很晚,让他明天再打过来。
其实她是不想见和害怕见越北杰,怕自己看见他一无所知的笑嘻嘻的脸庞,会控制不住地控诉、埋怨他,从而暴露自己怀孕的事。
第二天,学校前两节没课,乔英空腹到医院做第一次产检。
无论如何,她都要到医院确认肚子里真有孩子了,再和医生咨询流产的事。
一个人胡思乱想既内耗自己,又对现状没有任何帮助。
未免遇到熟人,乔英开车从海淀区大老远跑到昌平区的医院做产检,连口罩都戴上了,用心良苦啊。
坐在妇科大夫面前,她有点郁闷、有点低落地诉说自己的症状:“大夫,我可能怀孕了。大年初一那天早上,我男朋友没带套,我事后吃了避孕药。可是昨天我测了三根验孕棒,都是双杠。”
大夫从她医保卡上的身份证号看出她才22岁,问:“这个月月经来没来?”
乔英:“按我的月经周期规律,要过几天才能来。”
大夫:“早上吃饭了没?”
乔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