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已经消耗了裴默所有的精神力和意志,此刻他浑身冷汗倒地不起,蜷缩作一团抽搐不止。
姜羽过来脱下外套给他捆绑止血:“别怪我,如果不给你把手臂切了,你整个人很可能都会被拉进去吃掉。”
“这个应该很快管用。”迟南将止痛药递了过来,他身体不好一向药不离身,这次虽然是沉浸式梦境,他们随身携带的物件都上缴了,但游遇到底还是开了个后门,把迟南常用的药偷偷塞他兜里。
裴默接过药服下不到五分钟,疼痛减轻了大半,他开始失声痛哭:“我就说福利院这种鬼地方准没好事!我不该受你的骗掺和进来!呜呜呜…”
被骂的姜羽拧眉看向崩溃的中年男人,忍了忍没做声回击。
裴默又心有不甘的看了眼迟南,为什么这小男生同样看了粉笔画,但却毫发无损呢?
他心里是有怨言的,要不是迟南开启了这个剧情点,他也不至于白白失了条手臂。
但裴默不敢贸然责备迟南,迟南虽然总是安安静静人畜无害的样子,但裴默打心底里一直有点怕他。
裴默能感觉到迟南身上某种无法用言语形容、让人敬而远之的危险感和神性。
开锁到一半被打断的路白舟走过来,定定看向墙面的粉笔画,不过是凝视片刻,她的瞳孔就已经失去光泽,开始像裴默那样机械的挪动步子朝粉笔画走去,迟南立刻在她眼前挥了挥手,眼睛失焦的路白舟猛然一惊:“我刚才好像…”
迟南:“尽量不要直视,粉笔画会蛊惑人靠近,然后捕食。”他很快从裴默的悲惨遭遇推测出粉笔画的机制和效果。
刚回神的路白舟怔愣眨了眨眼睛,还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