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身后的越野车不停摁喇叭,迟南才不大情愿的走回车里。
司机朝他扔来一块擦身子的干毛巾:“心意到了就行,走吧。”
众人听到这话神色有些微妙,所以遇到「等车人」后停车就可以,并不需要真的把他们‘请’上车吗?
可惜这个疑问暂时没人能回答,只能等待验证。
关紧车门后,越野车继续向前开。
迟南身上湿得太透了,即使仔仔细细的擦过一遍还是不停往外淌水,他座位下不多久就积了一小滩水渍。
他们没有换洗的衣物,迟南只能忍着,等自然风干或者到下个汽车旅馆再想办法。
迟南摸了摸自己口袋,动作一顿,路白舟敏锐发现他表情变化,忙问:“怎么了?”
“少了一枚戒指。”迟南如实说。
相比起裴默的慌乱,路白舟要镇定些、也直白些,她以旁观者的姿态叹了口气:“你不该下去,指不定把什么东西引上车了。”
迟南没讲话,倒是坐前边的裴默猛一哆嗦。
接下来雨水不断,但再没遇到令众人忌讳的等车人,迟南湿漉漉的靠在椅背上,没多久就困得哈欠不断。
他将头靠在玻璃窗边合上眼睛,模模糊糊听到姜羽说:“迟南,醒醒,你这样睡着是会生病的。”
他迷糊的嗯了嗯,就困得没气力说话了。
半梦半醒之际,迟南感觉身上越来越沉、也越来越冷,就好像有什么温度极低的事物压在他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