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摇头:“我也只是听说,没见过真实的,不清楚。”

一直在旁边不讲话的叶常淡声回答了句:“可能没办法扔掉吧。”

迟南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睛隐在镜片后,神情变得模糊:“为什么?”

叶常耸耸肩:“我也是猜的,毕竟听起来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东西,能扔掉谁乐意一直带身上呢。”

他笑了笑,用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与其说是身份证,不如说是胎记吧。”

此时他的手放在衣兜里,用指腹摸索着怀表冰冷坚硬的外壳。

他体温太低了,永远没办法将怀表捂暖。

回到宿舍后,迟南照例先去洗漱,而叶常也自然而然的刷起了习题册,一切都像昨晚那样无事发生。

又过了一小时,迟南实在架不住无聊得困了,他索性把空盒子扔在枕头边,对专注学习的叶常说:“待会发生什么,记得叫醒我。”

说完,他倒头打算睡去,还没来得及沉入深眠,就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讲话声。

声音像是从他身后传来的,由远及近,好像是叫他的名字。

迟南转过身,可叶常正埋头戴着耳塞刷习题,刚才应该没讲话。

院子里的烛光透过玻璃浸入屋中,将叶常的影子拉长,直拖到迟南的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