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进房间,就让人产生被凝视的不适感。

进屋后,迟南发现窗户上没挂窗帘,从院子里透进来的光毫无保留的落在房间一左一右两张床上。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是台上的演员一样,聚光灯打下来,他们的生活里的细枝末节都将暴露在观众面前。

迟南脱了鞋站在床尾,踮起脚尖去看窗台。

发现寻常够不到的窗台几乎一尘不染,似乎经常有人打扫使用。

而窗户边缘往外延伸了一只烛台,烛台上还保留着不少残蜡,不久前应该被使用过。

迟南用指甲抠下一小块蜡,这些蜡呈诡异的琥珀色,蜡质里还掺杂着丝丝缕缕嫣红,就好像缠丝玛瑙一样。

迟南用手指捏了捏,触感倒是和普通的蜡没什么区别,可蜡残留在皮肤上的感觉并不好,迟南将残蜡放回原处,到浴室彻彻底底洗了个手。

“南哥,要来点布丁么?”叶常那个巨大的双肩包里,总是能装很多让人惊喜的好东西。

迟南现在在叶常面前有点肆无忌惮了:“吃。”

说着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布丁包装,一勺接着一勺将滑嫩甜腻的布丁往嘴里送,眼泪滚下来也懒得擦。

叶常唇角浮起笑,拉开一瓶常温啤酒,咕噜咕噜欣赏着迟南的眼泪下酒。

“你不喜欢刚才那种类型的男生吗?”布丁吃了大半,迟南扬起湿漉漉的脸突然问。

“嗯?”叶常喝酒的动作顿了顿,“哪种类型?”

迟南想了一下,他很难记住陌生人的名字,也不擅长形容人的长相,于是指了指自己耳朵:“很多耳钉那种。”

叶常笑了,摇摇头:“不喜欢打耳钉的,喜欢戴美瞳的。”

迟南:“……”他不小心眨了眨眼睛,眼泪又滚了下来。

“开个玩笑。”叶常好像有点开心的得意,又喝了口酒。

吃完布丁,迟南到浴室冲掉脸上的泪痕,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似乎听到有人的脚步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