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体温很低,即使被他握在手心,怀表依旧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

“你觉得船长会是哪种情况?”叶常问迟南。

迟南想了想:“黄昏号能具象化人的恐惧的话,我感觉应该是第二或者第三种可能。”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而且第二第三种可能性也可以交叠来看。”

大波浪恍然笑了:“所以船长把自己的恐惧藏起来了。”

“如果我们找到这幅画,让船长回忆起自己的恐惧,再利用黄昏号能具象化恐惧的能力,说不定可以破梦。”迟南说。

也就是说,找到老船长的恐惧,以牙还牙。

大波浪看了看窗外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落日,把烟头扔地上一脚踩灭:“走吧,还等什么。”

宴会厅内。

只剩下中年男和七具尸体,还有站在尸体边默不作声的npc服务生。

偌大的宴会厅显得空荡荡冷森森的,寂静中偶尔传来海浪拍打甲板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类似八音盒的诡异乐声缥缈而来,柔缓安宁的旋律听得人不知不觉犯困。

中年男连打几个哈欠后突然警觉,作为老梦游人的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犯困是很危险的事。

为了提神,他也不敢坐下,在厅内来来回回踱步,嘴里脏话不断:“等老子出去后不弄死你们!装什么装!都他妈在噩梦世界还管什么别人死活?拿了我试出来的线索还装圣母!一群死白莲!”

突然,他走到服务生身边吼道:“喂!你去!快给我把门打开!”

他记得服务生腰上挂着一大串钥匙。

谁知服务生恭恭敬敬的低头:“很抱歉先生,宴会厅的门是从外边锁死的,只有外边的人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