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南被触碰肌肤,毫不意外的留下了眼泪。

可几乎是他流泪的瞬间,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吊死鬼突然安分了,瑟瑟缩缩将手和脖子收进衣服里,连坠地的长发都收拢得好好的,像一只只受到惊吓的乌龟。

梅姨在祭坛照片墙前停留了两秒,又检查了一下浴缸和乌鸦尸体,转身往屋外走。

黑茶心底的大石刚落下,一口气还没换利索,梅姨在门前停住了。

她调转方向,朝衣柜方向走来。

边走还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小少爷也喜欢玩捉迷藏,小时候一逼他喝药他就躲起来,让我想想,他喜欢往哪儿躲呢,”梅姨停在距离衣橱不到半米之处,“在哪呢?在哪呢…”

黑茶透过门缝一瞬不瞬的盯着梅姨,明明浑身发冷,手心额头却被汗浸湿。

不要再靠近了,不要…

梅姨再次停了半秒,自喉头发出短促的冷笑:“我想起来了,你在衣柜里。”

借着衣橱缝熹微的光,黑茶和老于迅速交换视线,事到如今藏是藏不住了,就在他们做好搏命一拼的准备时,门外响起了另一个脚步声——

“梅姨,你在妈妈屋里吗?”

是小游遇的声音!一瞬间所有人都觉得得救了…

梅姨听到游遇的声音一下子慌了神,忙慌里慌张把刀子收进围裙里,还刻意堆着笑温声回答:“小少爷稍等,我这就出去。”

小游遇已经走到门边:“我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