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慢任由他把自己掐下床,没让宫女们进来服侍,还跟他讲理:“可是我不想。”
“薛敏说了,你就是常年不动,养出了恶习,身体才越来越差,每日稍稍动一动,总能比从前好。”魏帝难得给她解释了这么长一段话,“所以从今日起,你便学着蹲马步,只蹲一盏茶的时间。”
温离慢此时就很想见一见薛御医,问问他无冤无仇为何害她。
她最终也是抗议无效,梳洗过后,头发又被编成一条长长的辫子,换上轻便的服装,被抓去蹲马步。
太和殿的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头都不敢抬,自然也不知道帝后二人在做什么,惟独寿力夫手持拂尘随侍在旁,还有薛敏在一边,无时无刻不提供技术支持,温皇后的身体差到多走两步路都气喘吁吁,这跟她多年来的生活习惯绝对有关系。
虽然她不喜不悲,使得发病次数减少,但常年静止不动,会导致她愈发孱弱,当然,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是剧烈运动,就是在太阳底下站一会都要昏厥,但稍微动一下还是可以的,日后慢慢增加活动量,即便不能根治,也能延年益寿。
薛敏没信心说能治好温皇后的病,那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又十几年没有治疗,更不曾精心调理,就像是一棵外表健全内里却已腐朽的树,身为医者,能做的只有尽量让它再多撑几年,却无法让它重焕新生。
温离慢也懂这些,因此虽不情愿,却还是在魏帝的监督下乖巧学起蹲马步。
这个姿势可羞耻了,她不好意思弯下去,虽然没人敢看,连寿大伴跟薛御医都低着头,可光天化日的,她从未做出这种动作。
魏帝在她腿上轻轻敲了下:“认真些。”
又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往下摁:“再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