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明玄帝:“有点事想问你。”
他示意太子上前,把手边的信件推了出去。太子刚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地方的密信,然而打开一看,脸色顿时白了。
明玄帝抬眸看向他,目中寒意似汹涌的黑海,叫人胆颤。
太子只与他对视一眼,就别开了脸。
“太子,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太子拿着信的手都在抖,“父皇,儿臣,儿臣……”
他咬咬牙,硬着头皮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这是陷害,父皇,这是有人陷害儿臣。”
“那这个呢。”明玄帝把一块令牌扔到他面前。
令牌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也算悦耳。
太子冷汗都冒出来了,死死盯着那块令牌,语无伦次:“儿臣不,不知……儿臣不知道。”
“父皇,儿臣没做过这事。”
“那幕后的人想陷害儿臣,肯定会把事情做全套。”
他脑子转得飞快,很快有了人选:“父皇,您忘了太子妃吗,她是我的枕边人,她能拿到我的令牌,伪造我的信件。”
“父皇您知道的,因为儿臣宠幸了一个宫人,太子妃嫉妒成性,她就这么害我。”
“或许,或许宁远将军府也在其中插了一手,他们太恶毒了。”
太子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对,又拿平时他跟太子妃的小摩擦举例,最后说得他自己都信了。
然而他没发现,明玄帝看向他的目光已经没有了温度。
如果说刚把太子叫来审问时,他固然恼怒,但心里至少还对这个儿子有两分期望。
哪怕如萧氏那样,认错时避重就轻,好歹有个态度,至少还能教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