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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被砸了个稀巴烂,郡守则被愤怒的百姓砸成了一滩肉泥,还被抛进了粪坑,准备以后拿来做肥料。

郡守的确是有自信的本钱,前脚郡守府被砸,郡守身亡的消息传出去,后脚当地官员和豪绅就联合当地驻军一起反了。

难怪以前有官员来到此地,任其过往再能干,也都是“平平无奇”,甚至病死他乡。

若容衍最开始就靠着带来的那点人手硬刚,说不定还真会阴沟里翻船。

但现在情形完全不一样了。

南河郡的驻军再多,能比得上一整个郡的普通百姓吗?

再说,那驻军里有不少兵的家人还在百姓中。

于是,两方对战时,容衍这边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而是妇人,老人,幼儿。

他们在大声呼喊着自己的家人。

“我的牛儿啊,你不要执迷不悟了。七殿下说了,现在投降,他一切都不追究。”

“爹,爹,虎子想你呜呜呜……”

“娃他爹,你要是敢学人造反,我明天就敢带着娃改嫁,让他管别人叫爹。”

“儿啊,回头啊……爹求你了…”

场上没有锣声,没有鼓声,更没有号角声。只有一群思念自己孩子/丈夫/父亲的可怜人。

驻军头领意识到不好,拼命下令撤退,然而已经晚了。

内乱来得那么快,快到驻军头领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他骑着马逃跑,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容衍让人拿给他一个喇叭状的物什。

下一刻,他清冽的声音传出:“杀叛军头领者,记头功。居千户,赏黄金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