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凝儿一样,都是不受父亲待见的孩子。
他突然就好心疼她。
他要怎么告诉凝儿,这份御赐之物背后的缘由。
“珍哥,珍哥?”
俞珍:“嗯?”
端凝轻轻晃着他的胳膊:“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我。”
“理你,我怎么会不理你呢。”
端凝哼了一声,“那你今天做甚去了,回来这样晚。”
“我……”俞珍卡壳。
端凝等不到回答,抬头看他,笑:“珍哥,你这幅样子做甚,脖子扭了,偏着个脸的。”
俞珍:“呃……啊,对,对,我脖子扭了。”
端凝嗔道:“你这人真是让人操心,我看看”
“不用了凝儿,我”
然而已经晚了,端凝抚着他的脖子,终于看见了他的正脸,也自然看见了他另一边脸上的伤。
“谁干的。”她语气平静的不像话。眼睛却黑黝黝的,像一方古井,很是渗人。
俞珍别开脸:“今天,今天遇到以前的朋友,跟人过了两招,不小心弄伤的。”
端凝冷嗤:“你朋友还使鞭子?”
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一鞭子照着俞珍脸上抽,比起疼痛,侮辱的意味更浓。
端凝死死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因为愤怒而连声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