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受到影响,每天也乐呵呵的。
他一个人躲在内室里,悄悄跟娘说话。说着说着,他就说到了舅舅。
贝瑞安慰他:“他们会过得很好的。”
容衍一想也对,舅舅家里没有她和娘,肯定会过得好的。
贝瑞怕他陷在负面情绪里,也学着林其给小团子讲故事。果然,没多久小团子就忘了这一茬。
而离京城不远也不算太近的小岭村村民,今年可算是过得胆战心惊。
谁能知道唐衍的生父会是当今圣上呢。如果他们早知道是这样,别说为难唐韵母子了,他们得把唐韵母子供起来。
然而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村里当初欺负唐韵母子最狠的几家,家里的男丁都被官府寻了由头丢去服劳役,至今没看到人。也怪那几家人以前仗着有点小关系,做了不少欺负人的事。官府没追究倒也罢了,一认真查起来,一抓一个准儿。
那几家的婆娘又要照看田里,又要照顾家里老人小孩,一家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半年时间都老了好几岁。再也没有空闲对着年轻媳妇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了。
其他人唯恐自己也招祸,每天夹着尾巴做人。
不过他们害怕之余,也不免唏嘘。
唐药郎肯定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吧,就是那么几天的功夫,如今的境遇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听说当初劝唐家把孩子送走的春花婶子,现在都不敢跟唐家往来了。
但众人八卦之后,静下来想想,当时那种情况,春花婶子也是好意。只是谁能想到唐药郎找来收养唐衍的两口子那么会装呢。
一边求爷爷告奶奶想要领养一个儿子,真领养到手了,又不管不问,冷漠相向,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