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复没有说话,只慢慢地穿戴好军甲,似乎在琢磨着知晚说的话。
最后,他对知晚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一定让你表哥全须全尾地回去。”
说完,他伸手摸了摸知晚的脸,便拿着头盔与佩剑转身大步出了兵营。
知晚慢慢躺了下来,自己躺着的被褥都是他睡惯的,自然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檀香之气。
不管怎么样,医帐那边一直无人来找,说明病患在慢慢好转,自己这一路的舟车劳顿总算没有白费……
想到这,知晚合上眼睛,慢慢进入梦乡。
就是没睡太久,远处就传来轰隆隆闷雷一般的声响,震得地皮都微微发颤。
知晚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门口问侍卫什么情况。
不过侍卫却一脸稀松平常道:“那是迎州方向的炮火声。叛军一直想要推进他们的火器,用来攻打盐水关。成将军离开盐水关前,曾带着人在盐水关外挖凿了几道长长的沟渠。还架起了铁炮,防止敌人推动火器越过沟渠。这几日每天入夜都有人来偷袭,那是前方架起炮来互相攻打的声音……请姑娘放宽心,离我们这远着呢。”
虽然侍卫说得稀松平常,可脚下震颤的地皮实在让人无法用平常心对待。
进宝和凝烟也出来了,来到知晚身旁道:“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先撤了吧?”
知晚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军帐里。既然侍卫说很平常,便说明平日的夜晚,盐水关的军卒们也是这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