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映珠盼了多年的婚礼,最后沦为城中府宅门子里的笑话,大家都知道世子爷不愿意娶她,是被架着拜了高堂的。
既然如此,可不能只她一个被笑话,干脆也将柳知晚扯下场子,让人知道她是勾他人丈夫的狐媚。
所以董映珠找茬的架势十足,丝毫没有人前的情面,一开口就败坏知晚的名声。
其他方才正在讨论迎州军情的夫人小姐们,全都不言语了,只默默看着县主与世子妃之间的剑拔弩张。
若是换了旁人,被董映珠这么挤兑,必定窘迫得面红耳赤。
可是在知晚看来,这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场面,只稳稳坐着,勾着嘴角上下打量着董映珠。
董映珠被她冒犯的眼神惹得有些肝火上升,挑着眉毛道:“县主不说话,是何意思?难道是想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世子爷病重?”
柳知晚微微一笑道:“世子妃日夜服侍病榻前许是忙忘了吧?我早已经跟世子爷解了婚约,也不再是被世子妃您围前围后,姐妹相称的时候了。许是我孤陋寡闻,可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位姑娘解了婚约,还能毫无芥蒂,不避嫌疑地往男方家里探问……世子妃这请求,有些强人所难了。”
被她这么一提,其他小姐们也想起了以前董映珠想要入府成为侧妃,死命巴结着正主未婚妻盛家小姐的样子了。
董映珠没想到柳知晚一张嘴就一针见血,顿时有些词穷,气得脸色发胀道:“与世子爷订婚乃是盛家的真千金,要避嫌也是人家盛香桥,你一个冒名顶替的有何干系?”
柳知晚微微一笑:“世子妃此话在理,只是我更擅长妇科,恐怕对世子爷的病爱莫能助,将来世子妃您若是久不能有子嗣,倒不妨来我这把把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