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使劲用布蹭着镊子,故作轻松道:“是表哥你临考之前压力甚大而已,现在你既然已经考过了,我……便当无事发生就好。”
成天复听她这么一说,便走到她的身旁,从她手里夺过镊子,一边替她擦拭一边道:“我没忘,还在等你的信儿……另外,你若对你章家表哥无意,当明示出来,不然若是误会了,岂不是亲戚之间难相处?”
知晚都要被他的内外有别逗乐了,他还知道表亲之间搞这个,会难相处啊!
那他怎么不寻思一下,他俩万一不成以后可怎么相处?
可她刚要开口怼他,一看到他正转头专注地看着她,到了嘴边的话便不自觉又咽了回去。
最后她的话在嘴里转了转道:“不是说你跟同窗饮酒去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成天复道:“我考得还可以,便想着与你庆祝,只是又想到我考完了,你大约能放心撂下家里来这用功了,所以干脆让青砚装了酒肉,我也正好陪你舅舅饮上几杯。”
知晚想着他居然家都不回,便先跑到这找寻自己,心里微微荡漾了一下,可又不好显露出来,于是低声道:“舅舅正吃药呢,饮不得酒。”
就在两个人相顾无言,只将手里的镊子刀具蹭得锃亮的时候,章家表哥耐不住性子,撩门帘进来了。
“那位被狗咬的公子走了吗?”可当他看到成天复的高大身影时,禁不住表情一垮:“成将军……你来啦!”
成天复转头冲着章锡文一抱拳,道:“章兄,又来叨扰了。”
他的年岁比章锡文大,按理说应该叫弟弟,却偏偏随了知晚的叫法,管人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