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重重地哼了一声,坐下来灌了杯酒。

郑镖头岔开话题,“今日打猎收获不小,回去好好处理一下那头野猪,跟总镖头说一说,请大伙一块尝尝鲜。”

林平之面色稍缓,“郑叔忘了,野猪长在外面,又没骟掉,肉肯定不好吃。要是想吃猪肉,我可以请几个叔叔吃一顿。”

郑镖头说:“我是真的忘了,算啦,也不是想这一口肉,只是自己猎来的东西,跟买回来的终归是不一样的。”

邻桌又接话了:“猪肉?什么猪肉?让老子看看,哪里有猪肉。”

他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林平之他们这里走。

郑镖头对与他同行的几个人说:“几位兄弟,他似乎是醉了,喝酒伤身,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伙儿人总共四个,除去一直搭话找茬的,还有另外三个。

他们四个看起来年纪一般大,穿着很利落,像是练家子。谈话中不曾压低嗓音,提起过“余观主”几个字。镖局的人走南闯北,哪里都得打点好关系,自然知道四川有个青城派,观主就叫做余沧海。

林震南前不久还给他送了礼。

穿靛蓝衣服的那人道:“管得倒是宽!老子爱喝多久喝多久,你以为你是谁?”

另外一个跟着附和他,剩下那个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看着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