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蛰摇了摇头。

叶孤城道:“无事。”

陆小凤摸摸胡子,这俩人都有点不对劲。

叶孤城给徐蛰和陆小凤安排住处,区别对待明显。

陆小凤住在客房,离主屋有点距离,徐蛰的房间直接就在叶孤城旁边。叶孤城给出的说法是,方便切磋以及论道。陆小凤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但他不想论道,又见徐蛰没说话,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半夜里,徐蛰没有解开头发,也没换衣服,静静坐在桌子旁边,借着烛光刺绣。

不一会儿就等来了叶孤城。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叶孤城坐下,看着徐蛰绣了一会儿才开口,“夜里做这些伤眼,还是节制些,过犹不及。”

徐蛰放下针,“这是你练剑悟出的道理?”

习剑靠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有长年累月的练习。天赋再高,剑法再精妙,拿剑的手不稳,又有什么用处?

叶孤城道:“剑和绣花针,还是有区别的。”

徐蛰说:“有道理。”

就真的不再绣花了,而是在朦胧烛光中与叶孤城对视,等待他先开口。

白天的事情,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叶家的事情确实复杂,你不想掺和进来也是人之常情。”叶孤城说,“只是叶家子嗣凋零,何必避如蛇蝎?你不妨试着相信为兄,若事情不成,也能护住你与孤鸿。”

徐蛰听到叶孤城说“人之常情”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满满的违和感。

他和西门吹雪一样是顶级剑客的,但又截然相反。

西门吹雪剑道无情,却有朋友、有亲人,在这世间仍有羁绊。

叶孤城追逐名利权势,看似为外物所困,但又确确实实地不曾入世,毫无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