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你。”

萧远山叹息,少见地露出怀念,“我已经离开辽国三十余年了,看你的年纪,应该不到二十岁。”

“不过我认识你儿子。”徐蛰说,“他莫名其妙地跑到辽国去,正巧遇上耶律重元叛乱,反叛平息之后就被陛下封为南院大王。”

萧远山一脸欣慰,“是吗?”

“你高兴个屁!”徐蛰大骂,“要不是因为他突然出现,老子现在就是南院大王!萧峰也不乐意做南院大王,他就想当个宋人,要不是因为你强行帮他回国,我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还说我是你的恩人,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萧远山被骂懵了,“峰儿害你受罚了?”

没当上南院大王,被皇帝发配到了宋国?

徐蛰像只困兽,不停地转圈圈,“这难道还不算罚吗?所有人都得了赏,只有我一个人平级变动,难道还不算罚吗?”

他越说越气,生理泪水布满了眼眶,努力睁大眼睛避免它们流出来。

萧远山可以对儿子狠,那是看到他“认贼作父”后的气愤,而且他杀的人,都与当年妻子的死有关。面对萧皇后的侄子,还是一个没长开的毛头小子,他怎么都狠不起来,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

“算,算。你别哭,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哪里哭了?”徐蛰瞪他一眼,转过身去,抬起袖子擦掉眼泪,“要不是因为萧峰,我还在辽国好好的做我的南院大王,哪里会跑到这里来,一句话都听不懂不说,还要留这种不人不鬼的发型。”

说起来,萧远山刚来宋国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个发型吧?

徐蛰问他,“你留头发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太丑了,真的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