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熟悉的太子。

“自然不是。”李世民做出惶恐的模样,“诚如太子所言,迁都关系天下百姓,绝非小事。父亲不曾在朝堂中提起,想来只是一念之思,因与太子亲厚固然私下告知。若陛下深思熟虑,定然不会做出此事。”

徐蛰似笑非笑:“你能明白最好。”

“抛却私欲,和平来之不易,百姓好不容易安定,不宜动荡。太子苦心,臣弟知晓,若父皇当真迁都,臣弟定会竭力劝阻。”

徐蛰知道,这话也是在劝自己。

他不在意这些东西,不然哪有李世民上位的机会?如果徐蛰真的想争,过来的第一天李世民人就没了。

敷衍应付了两句,徐蛰看着天色不早,回去洗洗涮涮差不多就该睡觉了,正要告辞,李世民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戳破了他不怎么走心的伪装。

“兄长受伤之后,似乎变了不少。”

徐蛰眼睛一眯,不慌不忙:“与你何干?”

这话几乎等于承认了这段时间的异常,李世民没想到徐蛰这么坦然,前面几次相处时的场景争先恐后涌入他的脑海中,叫他无法理顺繁杂无章的思绪,因为分辨不出徐蛰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与他相处。

他有许多问题想问,最后却只语气复杂地唤了一句:“兄长……”

徐蛰不为所动,冷淡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你……”李世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退缩,“没什么。”

看他的反应,徐蛰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大半。

建国兵权在储君相争中所占比例很大,现在两个人属于势均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