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气压很低,心中不悦非常明显,作为西门吹雪的生身父亲,玉罗刹不止没想安慰儿子,也不想纠正儿子的名字,反而唏嘘叹气:

“最初我给吹雪取得名字确实是天宝,多好的名字,这孩子却死活不愿意,一定要我喊他吹雪……‘西门吹雪’这个名字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怎么比得上父亲的一片心意呢?”

徐蛰安慰他:“真是苦了你了。”

西门吹雪:“……”

有这样的爹,我更苦。

玉罗刹道:“吹雪,爹不在的日子,要和沈叔叔好好相处。你别看他跟爹一样青春永驻,他的功夫可不在我之下。”

西门吹雪讶异地看向徐蛰。

他一直以为徐蛰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作为他的主治医生,诊脉的结果已经说明一切,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徐蛰抱以温柔宽容的微笑。

“玉兄安心,我自然不会将天宝置于险地。”

玉罗刹也笑着回道:“有沈兄的承诺,本座也就放心了。”

屋里一派其乐融融,气质冰冷的西门吹雪格格不入,仿佛被长辈强行压出来相亲的悲催青年。

玉罗刹也知道儿子的性子,觉得差不多时候该解散了,便说出结束语:“现今罗刹教内动荡不安,不少下属已经有了异心,本座在时尚且能镇压,若本座百年之后,恐怕会四分五裂。纵然天宝不愿做少教主,本座也该回去一趟,铲除异党。”

徐蛰温声:“玉兄保重,不必担心天宝,这里交给我便是。”

两个人默契地给西门吹雪改了名,完全不顾及本人的意愿。

玉罗刹朝徐蛰拱了拱手,看了一眼儿子,“爹爹走了。”

西门吹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