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也不懂隐藏情绪,岑鸢看出了他的不高兴。
从包里拿出一瓶酸奶,草莓味的,递给他:“吃过早饭了吗?”
林斯年伸手接过:“吃还没。”
“前面有一家面馆,那里的牛肉饼很不错,要去尝尝吗?”
他急忙点头:“要!”
可能是觉得自己表现的过于主动了点,怕吓着岑鸢,他又放轻了语气,温和的又重复了一遍:“要的。”
岑鸢笑了笑:“走吧,姐姐请客。”
那是林斯年第一次觉得,希望时间能慢点,再慢点。
他带岑鸢去了美术馆,今天展出的作品是一个挺小众的艺术家,江祁景喜欢的,听说只有十九岁,是美籍华人,从小在国外长大。
她的画有种荒诞和野蛮的美感,稻草田里的赤脚躺着的女孩子,以及污水里的鲜花。
“这幅画刚展出的时候,就备受争议,也有很多人因为这幅画而去攻击这个画家。”
岑鸢对艺术一知半解,听到林斯年的话,她疑惑的抬眸:“为什么?”
林斯年不过是阐述江祁景曾经讲过的话罢了。
他好像对这个作者很感兴趣,关于她的作品他都有留意。
“有人觉得这个女孩子,是刚被□□过的,她笑容的弧度,其实是鲜血的痕迹,画里的她已经死了。”
听到他的话,岑鸢的眉头轻微的皱在了一块。
林斯年和她讲这些,原本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太无知,没想到说完以后,反倒惹的岑鸢心情不好了起来。
他和她道歉:“姐姐,对不起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岑鸢抬眸,虽然是在笑,但总有些无力感:“没有,是我太感性了。”
生病的人对生死这个话题,似乎都是敏感的,哪怕只是画中虚拟的人物,可岑鸢还是会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