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被医生叫走,在询问了他和岑鸢的关系以后,医生脸色凝重,斥责他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
“老婆得了血友症你不闻不问,每次复查都放心让她一个人来,就算没有感情也应该考虑到病人的特殊性。患了血友症的病人之所以被称为玻璃人就是因为他们像玻璃一样易碎。”
商滕知道血友症是什么,但他从未想过,岑鸢会得这个病。
医生后面好像还说了些什么,可是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整个人像是僵在那里一样,手和脚都是凉的,如同掉进了冰窟里。
他的声音,沙哑到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多久了?”
医生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好:“大半年了。”
大半年。
她一个人默默的治病,谁也没告诉。
刚得知病情的她,会有多绝望。
明明是那么柔弱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得这种病。
可能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就会造成关节出血,肌肉出血。甚至还有肌肉萎缩和组织坏死的各种并发症。
疼痛和恐惧的双重折磨,她是怎么挨过来的。
自己给自己注射药物,她应该也害怕过吧。
从不熟练,到熟练。
为什么呢,为什么是她来承受这份痛苦。
为什么不是他呢。
该死的那个人,明明是他才对。
第四十四章
护士让岑鸢先躺一会, 等手臂消肿了再出院。
岑鸢安静的看着电视,商滕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陪她一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