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自己的伞给了岑鸢:“拿着吧。”
岑鸢没接, 她道过谢, 说不用了。
司机却坚持要给她:“没事,我车上还有一把。”
说完, 便把伞塞到她怀里, 似乎是怕她还回来,他脚踩油门,走了。
岑鸢在原地站了一会, 然后才撑开伞。
雨水滴落在伞面,然后炸开,溅起一圈一圈的小水珠, 沿着伞骨的走向滑落。
雨后,寒意更甚。
呼吸间升起了白雾。
这个点,暗蓝色的天际透着一抹白。
客厅里的灯是亮的。
岑鸢在门口停下,要进去的,可是脚却像是固定在路边一样。
直到,听见门外有声响的何婶过来把门打开。
屋内的暖意泄出来,在何婶惊讶的表情之下,岑鸢唇角微挑。
明明是温柔的,却又因为无力而泛出几分苦涩。
她这几天没回来,何婶给她打电话也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反而是商滕,倒是每天都回来。
就是不说话,总是阴沉着一张脸,周身气压低的很,连甜甜都不太敢靠近他。
直觉告诉何婶,商滕和岑鸢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不然这两个人不会这么异常。
往日里,一个是喜怒不显,一个是温婉贤淑。
从不被情绪左右的两个人,这会反倒成了情绪的奴隶。
这下见到岑鸢了,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这几天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本就纤细的身子,越发消瘦,脸上都可见骨了。
何婶急忙侧开身子,让她进屋:“外面冷,没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