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退下后,韦敬朝韦皇后谄媚笑道:“姑母,侄儿寻思了几日,觉得这次的婚宴就是个对相王下手的极好机会。”
韦皇后不悦地丢了一记白眼过去,道:“我嫁女儿这等喜事,却拿给你来行刺杀人,可不晦气?”
“侄儿想到了个好法子。”韦敬忙道,“我这里有一味药,服用了需要过个数日才会发作。宫宴人多事杂,正是下毒的绝好时机!”
“都说了相王身边戒备森严。我看前几次宫宴,他身旁不是有儿子们守着,就是有亲卫跟着,饭菜酒水都检验过方递过去的。”
“这药验不出来。”韦敬信心十足,“无色无味,只需掺在酒中,或是饭菜中,让他服下。”
韦皇后犹豫不决。
“姑母无需惧怕。”韦敬道,“上次大张旗鼓地刺杀,相王都不敢声张。这次偷偷下毒,他们更无把柄了。”
韦皇后一想确实如此。若是事成,毒几日后才发作,到时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
“就得寻一个牢靠的人去下毒。”韦皇后思索着。
韦敬离去后,丹菲被贺娄尚宫亲自唤进了殿中。
韦皇后一言不发地打量了丹菲良久,方道:“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气氛实在有些诡异,丹菲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俯身道:“奴去年早春二月入宫,到皇后身边伺候,已有一年零六个月了。”
“这一年来,我待你如何?”
“皇后宽厚仁慈,公正英明,待奴就如再生父母。奴事皇后则如观音菩萨,时常感怀皇后的慈悲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