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皇后道:“他一把老骨头,倒也经得住折腾。若是他走了,换阿敬继任,哪里有他老子一半堪用?阿兄也是,生了七八个儿子,竟然没有一个成材的。不说他们了,你如今和驸马过得如何?今日怎么没见他来?”
李碧苒道:“动乱当日,公主府也遭了冲击。驸马带领家丁抵御,不幸被流矢射中了腿,如今正在家里养伤呢。”
安乐有些酸溜溜道:“郭妹夫看着斯斯文文的,倒能像个汉子般保护妻小呢。哪里像我家那个死鬼,喝得烂醉,被人砍死了都不知道。”
“人都走了,何必再背后埋怨?”韦皇后道,“武驸马也是你自己选的。阿苒选男人,眼光就比你好得多。”
安乐当年是因为怀了身孕才不得不匆匆下嫁。说起这事,安乐更是有些悔意。
“还不是他当初死缠着我,我才……谁叫钰郎总对我爱理不理的!”
韦皇后道,“总提崔景钰有什么意思?再过两个月,他就守完了舅父的孝,很快就会和孔氏完婚了。你也收收心,等过些日子再重新挑选一个驸马吧。满长安俊朗风流的儿郎那么多,比他崔景钰好的也不少。”
李碧苒又道:“中秋就快到了,阿娘可打算举办宫宴?虽说武相故世,但是发生了废太子的事,女儿觉得这时更该让朝臣看到帝后和睦康健、新太子稳重可靠的场面,将心定下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韦皇后点头,“阿段,十五前后,可有什么吉日?”
丹菲上前道:“回皇后,十二便是个吉日。”
“那就定在十二日。”韦皇后道,“确实也该放松一些,去些晦气了。如今秋色好,白日里游园看戏,晚上夜宴。你去拟个宾客名单,能请的都请来,好生热闹一回。”
丹菲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