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劝慰道:“虽然说是巨款,可是比之咱们的家业,也不算很多。这笔钱丢了,阿娘再去其他地方弄回来就是。为这个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我是气他如此不争气!”韦皇后道,“阿兄,他若回来了,也不用来见我。让他在家里好生闭门思过!”
上洛王夫妇有苦说不出,狼狈而去。
崔景钰不动声色地朝安乐使了个眼色。安乐会意,对韦皇后道:“阿娘,女儿觉得这笔钱,丢得实在蹊跷。钰郎回来前,本已将事情安排得万无一失了,怎么阿敬还会犯这么大错?”
“你是说……”
“女儿是担心,莫非不是舅父偷偷将这笔钱私吞了吧?”
韦后愣住,“这……你舅父也不至于是这等目光短浅之人。这笔钱虽然大,却也不是什么倾国的财富。为了这点钱得罪我,我看他还不敢。”
“女儿却是听说,舅父近来可缺钱了呢。”安乐嗤笑,“舅父和阿敬都好赌,欠了不少巨额赌债。家里几个女孩年纪都又大了,需要嫁妆。我听说阿敬的娘子的嫁妆,都被舅母占去了大半,弄得是世子夫人的娘家好不抱怨。”
韦皇后的亲生兄弟早年全都死了,韦温只是个族兄,原本和韦皇后并不亲近。今上复位以后,韦皇后给亡故的父亲求请,追封了上洛王。为了有人继承爵位,传承韦家这一房的香火,才从族中寻了韦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