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崔景钰哼了一声,“我现在是你的救命符了。”
丹菲把手一摊,“我也没得其他选择。只求郎君早日将信破解,让这个把柄真正派上用场,好好反击回去。”
崔景钰漠然地盯着她,“韦家这个人一直盯着你。你今后行事要多主意。黄女史虽为我所用,却不如萍娘可信,你平日里无需同她有什么来往。”
丹菲道,“容我多嘴提点你一句,要解密,起码得知道信出自谁的手。那笔迹显然出自女子之手。我建议你查一查宜国公主。”
“你当我连这点都想不到?”崔景钰鄙夷地勾了勾唇角,“早就查过,不是她的字迹。”
“也许是有人代笔。”
崔景钰不耐烦道:“信的事我会处理,你只管想想怎么进含凉殿吧。”
丹菲她也不是头一次领教这男人的孤傲自负了,没必要和他争辩。她抓起抹布,一边拧水,一边道:“郎君放心。我定让您和那位都觉得物超所值!干活去了,郎君自便。”
崔景钰转过脸,望着绚烂如云的桃花,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是带上了几分柔和。
临淄郡王
景龙元年的清明,宫廷中诸人都在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凉情绪中度过。祭典亡故的亲人也就罢了,主要是韦皇后没由来得情绪极端不好,动辄发火责罚宫人。不但服侍她的宫人提心吊胆,就连宫妃和命妇们,也都低调谨慎,生怕触了皇后的眉头。